被遮蔽的欲望:阿富汗女性在高压统治下的生存困境
提到阿富汗,人们脑海中浮现的往往是战火纷飞、民生凋敝的景象。这个中亚国家长期深陷贫困与动荡,尤其对女性施加了严苛的限制——她们被剥夺受教育权,禁止外出工作,甚至不能随意在公共场合露面。然而令人震惊的是,在如此保守的社会环境下,却滋生出一种特殊的性开放现象。
塔利班统治下的阿富汗,女性生存空间被极度压缩。音乐、舞蹈等娱乐活动全面禁止,女性若违反规定将面临残酷惩罚。但正是在这种高压之下,性交易却以更隐蔽的方式蔓延开来。尽管塔利班将性交易定为重罪,但严刑峻法仍无法遏制这一现象。
深究其因,根源在于持续的战乱与经济崩溃。无数家庭陷入赤贫,女性被迫以身体换取生存。更令人意外的是,这些交易往往不在阿富汗境内进行,而是转移到了邻国伊朗。在伊朗城市马什哈德,经常能看到带着孩子的阿富汗女性在街头招揽生意;亚兹德市中心的黑市里,性交易与美元黑市、盗抢等非法活动交织在一起。
这种跨境性交易的源头可追溯至1979年。苏联入侵阿富汗导致六百万人流离失所,同年伊朗伊斯兰革命后以伊斯兰团结名义接收难民,高峰期境内阿富汗难民超过五百万。虽然2001年后伊朗强制遣返约五百万阿富汗人,但到2023年官方统计仍有五百万阿富汗人滞留伊朗,其中女性占比高达45%。
展开剩余53%在伊朗,阿富汗难民的生存状况极其艰难。货币大幅贬值,人均月收入不足150美元。男性尚能从事体力劳动,而缺乏技能和合法身份的女性大多只能做零工。在亚兹德,一名阿富汗女工月薪500元人民币已属高薪,更多人日薪不足3美元,还常遭遇克扣和骚扰。
伊朗法律虽禁止性交易,但处罚相对较轻。实际操作中形成了复杂的灰色产业链:由宗教人士主导的合法妓院,郊区隐蔽的地下场所,以及各种层级的交易市场。在高端会所,单次收费可达上千美元;而在南部贫民区,十美元就能成交。令人痛心的是,阿富汗女性在这条产业链中占比最高,却只能获得微薄收入,大部分利润都被中间商抽走。
更严重的是健康危机。调查显示,阿富汗性工作者HIV感染率高达8%,远高于伊朗社会0.1%的平均水平。从业者年龄多在8至35岁之间,包括未成年人和已婚妇女。她们中的许多人并非自愿选择这条路,而是在制度性压迫下走投无路的结果。
马什哈德作为边境城市,成为跨境性交易的中心,甚至发展出宗教之旅 性服务的特殊模式。令人意外的是,与塔利班士兵的交易反而被认为更安全,因为双方都害怕事情败露,形成了奇特的共谋关系。
阿富汗的悲剧在于,当国家将女性的基本生存需求外包给地下经济和邻国时,再严格的宗教教义也只剩空洞的形式。据估算,如果伊朗境内真有千万阿富汗难民,意味着在这个九千万的国家里,每九个人中就有一个是漂泊无依的阿富汗人。而为此付出最沉重代价的,永远是那些最脆弱的女性与儿童。她们像断了线的风筝,在异国的天空飘零,找不到落脚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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